祁東雅始終保持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。
她不再需要刻意逢迎,只需要偶爾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模糊的輕哼,或者指尖在他背上無意識地劃過,就足以讓向東升如同得到恩賜般更加賣力。
她清晰地感受到,這個揮汗如雨的男人,內心充滿了何等的恐慌和脆弱。
在這場詭異的親熱中,身體的糾纏越是熱烈,“攻守同盟”的距離就越是遙遠。
向東升在用肉體乞求安全感,而祁東雅,則在冷靜地欣賞著他的淪陷與不堪,心中那份復仇的快意和冰冷的計劃,如同藤蔓在暗處瘋狂滋長。
沒有藥物的助力,向東升就是一個標准的“快槍手”。
當一切終於平息,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抽身,而是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著祁東雅,仿佛這樣才能汲取到一絲可憐的安全感。
在這短暫糾纏的溫存中,他才鼓足勇氣,拿出了那封將他徹底擊垮的匿名信。
“東雅,你看這個。”
他將那封揉得有些皺的匿名信塞到祁東雅手裡,聲音發顫,“我剛收到,沒有署名,這......這是什麼意思?誰寄來的?這個人到底知道多少?”
祁東雅接過信,假裝認真地看了看,臉上也適時地露出震驚和恐懼的表情,“白…白......白天鵝賓館發生的事?怎麼會有人知道?”
“我就是不知道啊!”
向東升幾乎是哭喪著臉,“我們去廣州的時候,是不是被人跟蹤了?還是酒店裡有人認出我們了?東雅,你腦子活,你快想想,這到底是誰干的?他想要什麼?”
祁東雅看著向東升六神無主的樣子,心中充滿了報復的快感,表面上卻愈發顯得沉穩。
她坐起身來,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:“東升哥,別自己嚇自己。也許......也許只是巧合?或者是哪個知道馮坤死了,故意惡作劇嚇唬人的?”
“惡作劇?這樣的威脅怎麼可能是惡作劇?”
向東升猛地搖頭,眼神驚恐地四處張望,仿佛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,“這肯定是衝我們來的。完了,完了,要是被查到我們和馮坤的死有關......”
“不會的,”祁東雅打斷他,繼續安撫道:
“馮坤是吃藥後,與我做那事死的,跟你沒有關系。這封信沒頭沒尾,說明對方可能也只是懷疑,並沒有真憑實據,只是想嚇唬你,讓你自亂陣腳。”
她的分析聽起來合情合理,讓慌亂中的向東升仿佛找到了一點主心骨。
他緊緊抓住祁東雅的手,吩咐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定海神針,不停地點頭道:“對,對,你說得對。我不能自亂陣腳。東雅,現在只有你能幫我渡過這個難關。”
看著向東升充滿依賴和信任的眼神,祁東雅知道,時機到了。她順勢依偎進向東升的懷裡,柔媚的聲音裡故作一絲堅定:
“東升哥,你放心,無論發生什麼事,我都會站在你這邊。我們是一體的,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