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火女:“小姑奶奶,你剛才差點壞了大事,那畜生可是犼,留著就是個禍害。”

“虧你想得出來,竟然還想收服它啊?”

“可它最後好像在求救。”

火女握緊手中的青銅令牌,令牌的溫度正在逐漸下降:“而且......它沒帶走令牌。”

趙琰走到洞口,望著犼消失的方向:“它不是跑了,是被別的東西引走了。”

他撿起地上一塊沾著金色液體的碎石:“這液體裡有陌生的氣息,不是魔氣,也不是犼本身的。”

裴秀走到溶洞深處剛才犼注視的地方,那裡的岩壁很光滑,像是經常有東西經過:“這裡有新的爪印,比犼的小,但更鋒利。”

鐘黎蹲下身,用手指沾了點爪印裡的粉末,放在鼻尖聞了聞:“是陳輝身邊那個屍王的氣息。”

“他們在搞什麼鬼?”

蘇海燕皺起眉頭:“放著犼不管,反而引它去別的地方?”

張雪和葉晨欣對視一眼,同時走向洞口,她們的武器都已收好,仿佛剛才那場激戰從未對它們造成任何影響。

火女看著手中的青銅令牌,突然想起犼最後那復雜的眼神:“它好像知道陳輝的陰謀,剛才的掙扎......可能是在抵抗什麼。”

趙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不管它想干什麼,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陳輝。”

“犼失控成這樣,多半是他們搞的鬼。”

軒轅坤踢了踢地上的碎石:“嘖,看來你那烤全羊估計是吃不上了,接下來趕路怕是得啃壓縮餅干了。”

“不准說烤全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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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女捂著肚子,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:“我現在就想吃烤羊腿......”

眾人看著她這副樣子,剛才激戰的緊張感消散了不少。

蘇海燕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:“等解決了這檔子事,姐帶你去草原,讓你吃個夠。”

“真的?”

火女立刻眉開眼笑,剛才的擔憂拋到了九霄雲外。

裴秀望著洞口外漸漸亮起的天色,長弓斜挎在肩上:“走吧,不管陳輝想把犼引到哪裡,我們都得跟上。”

一行人走出溶洞時,晨曦正透過雲層灑在山谷裡,將昨晚的血腥氣衝淡了不少。

火女回頭望了眼溶洞的方向,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忽略了。

犼最後那眼神,不像是恐懼,更像是......

一種警告。

而那塊留在她手中的青銅令牌,似乎還在傳遞著微弱的悸動,像是在回應著遠方的某種呼喚。

遠處的山林裡,屍王站在一棵枯死的巨樹上,看著犼消失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獰笑。

他身後的陰影裡,瞎女的白色眼仁閃爍著詭異的光:“主人說得沒錯,犼果然對那東西有反應。”

“不過是頭被封印削弱的畜生而已!”

屍王舔了舔爪子上的金色液體:“等它和那個東西鬥起來,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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瞎女微微搖頭:“沒那麼簡單。”

“火女手裡的令牌,才是關鍵。”

“主人要的不是犼,是能操控犼的鑰匙。”

屍王的眼神變得貪婪:“等拿到鑰匙,我先吸干犼的精血,再吞了那個火丫頭的靈力,到時候......就沒有人能左右我了!”

屍王的話落下,瞎女嘴角上揚露出嘲諷之意。

隨後,她目光看向遠處,陳輝站在樹冠上,似乎對屍王的話,無動於衷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