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情兒是真的什麼都不要麼?
當然不是!
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和裴懸的婚禮,一定要夠排場、夠風光、夠浪漫。
可如今的節骨眼,她要盡快嫁給裴懸才行,免得夜長夢多。
那些虛的,日後慢慢補回來也成。
莊惠心聞言,對翁情兒更為滿意:“好女孩,放心,伯母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“我翁家的孫女當然不能被虧待。”翁老爺子說道。
“爺爺......”翁情兒搖了搖翁老爺子的手臂,示意他不要太苛刻。
“放心放心。”莊惠心連連承諾。
翁家和裴家聯姻,排場自然小不了的。
得到了承諾,翁老爺子便帶著依依不舍的翁情兒回去了。
裴瑋眉頭緊皺:“惠心,你這樣做阿懸不會開心的。”
莊惠心冷冷道:“他不開心?自從溫柔那女人出現以後,他做的事情沒一件是讓我開心的,他必須要娶情兒。”
裴瑋張了張嘴,最終什麼都沒說。
莊惠心比他強勢,什麼事情都是莊惠心做主,他多說無益。
......
裴懸從房間出來,就沉著臉,剛下樓,就撞見裴楓。
“四哥,你醒了?頭疼嗎?我讓廚房給你准備了醒酒湯,你喝點就沒那麼難受了。”
裴懸冷冷的看他一眼:“我喝醉了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?”
裴楓一臉的委屈:“四哥,我冤枉啊!是三嬸讓我以後都不許插手你的事情,你知道她多強勢,我有什麼辦法?怎麼了嗎?”
裴懸的臉色和語調都很不正常。
剛才裴楓只以為他是因為宿醉後難受,現在看到,沒那麼簡單。
裴楓看了眼裴楓,簡明扼要的道:“早上我醒來發現翁情兒在我床上,並且身上有吻痕,然後我爸媽和她爺爺直接推門而入,現在要我對她負責。”
“靠!”裴楓一臉震驚,“四哥你不是吧?你不是很討厭翁情兒嗎?而且,現在四嫂生死未蔔,你這樣......”
“我是被設計的。”裴懸冷冷的打斷他的話。
裴楓的嘴巴立刻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。
裴懸煩躁道:“去給我拿酒來。”
裴楓搖頭:“大清早的喝什麼酒?”
然後,兩人便看到裴瑋和莊惠心客客氣氣的將翁老爺子和翁情兒送了出去。
裴懸厭惡的看了一眼,轉身離開。
庭院裡。
莊惠心和裴瑋找到裴老爺子。
老爺子正在練太極,強身健體。
莊惠心上前一步:“爸,我有事情要和你談談。”
老爺子動作頓了頓,收起招式,接過一旁管家遞過來的毛巾,擦了擦不存在的汗,這才問道:“什麼事?”
這個莊園裡沒什麼能瞞過他的。
昨晚翁情兒留下過夜的事情,老爺子也是知道的,他也猜到莊惠心要和自己說什麼,但並不點破。
“爸,”莊惠心扶住老爺子往回走,“我想和你談談阿懸的婚事。”
老爺子在沙發上坐下來,蹙眉說道:“小柔丫頭到現在都還沒消息,你現在提這個干什麼?”
莊惠心看了眼一旁一言不發的裴瑋,道:“爸,不是溫柔,是翁情兒。”
老爺子眉頭擰了下:“什麼意思?難不成你想讓阿懸娶兩個老婆。”
莊惠心道:“爸,哪裡的話。溫柔和阿懸的關系,在我這裡,是得不到承認的。而且,他們並沒有在M國注冊,根本算不得夫妻。”
莊惠心觀察著老爺子的神色,見老爺子沒什麼表情,她接著道:“而且溫柔已經死了,阿懸年紀也不小了,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。”
莊惠心的心思,老爺子哪裡不懂。
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莊惠心:“這是你的想法還是阿懸的想法。”
莊惠心看了眼裴瑋,對老爺子道:“是我們的想法。”
“阿懸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?”老爺子目露狐疑。
“爸,事情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......”莊惠心推了推裴瑋,“你來說。”
裴瑋卻道:“這件事情還不急著定下來。”
莊惠心暗自瞪了他一眼,知道他是靠不上了,便只能自己上場。
她簡單的將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爸,我們裴家人向來敢作敢當,就算是酒後亂性,事情發生了,那就得負起責任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怎麼做?”裴老爺子問道。
“讓阿懸和翁情兒結婚,這樣,也好給翁家一個交代。”莊惠心說。
“不可能!”
她的話剛落地,緊接著就是一個否定的聲音。
裴懸和裴楓兩人才廚房走出來,裴懸的臉色更加沉冷。
莊惠心眉頭緊蹙:“阿懸,敢作敢當,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裴懸冷聲道:“媽,我當然知道敢作敢當,但我沒做過,憑什麼要當?”
莊惠心簡直氣壞了:“你還否認!那你給我解釋下床單上的血跡怎麼來的?”
裴懸冷笑:“這你得去問翁情兒。”
裴懸竟然還是死不承認,莊惠心簡直氣壞了:“這婚你結也得結,不結也得結!”
“惠心!”老爺子蹙眉看向莊惠心。
莊惠心站起身來,道:“爸,這事兒你別管,我能把他生下來,我就管得了他。”
裴懸也道:“爺爺,這事兒您別插手,我知道怎麼處理。”
老爺子看著杠上的母子倆,擺擺手:“行,你們自己處理,我年紀大了,也管不動了。”
若是兩人最終還是沒個結果,他才出手。
裴懸徑直轉身離開。
裴楓跟在他身後,對著他比了比大拇指。
“四哥,你厲害,連三嫂都不怕。”
裴楓是很皮的,他也不怕自己的親生父母,可就是有些懼怕莊惠心。
裴懸沒有搭理他。
莊惠心速戰速決,當天,裴家要和翁家聯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維都市,大家津津樂道,連報紙上都刊登了。
莊惠心更是直接將裴懸和翁情兒的照片登在了各大商場的顯示屏上,這件事情不斷的發酵,很快就眾所周知。
裴懸得知這一切,只是冷冷一笑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臉上溫潤的笑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不管莊惠心怎麼做,他還不信,莊惠心到時候直接將他綁去婚禮現場。
真若如此,他就讓他們嘗嘗逼他就範的後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