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話寧自明真的說過。
當初為了保他們的命,在認罪書中寫道,吾兒寧興和寧茂,蠢笨如豬,愚不可及,什麼都不知道,求陛下開恩!
“不可能!他若要隱忍,後來又為何行事高調?為什麼不一直隱忍下去?”
武思君看著他,臉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鄙夷,認真地說道:“寧大人的話,含金量還在繼續上升...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?
我聽說你們當年想要我父親的命,還要他繼續隱忍,憑什麼?
人在經歷過大悲大痛,亦或者生死後,會幡然悔悟,要麼一蹶不振,要麼展翅騰飛,我父親只是選擇了後者而已...十年磨一劍,一朝試鋒芒。”
寧興怒道:“我再說一遍,他根本不是曾經那個寧宸,他是另一個人。”
武思君兩手一攤,“如何呢?如你所說,他是性情大變後認識的我母皇,後來才有了我...他可能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寧宸,但卻一直是我崇拜的父親。”
武思君突然眼神一縮,“既然你一口咬定我父親是另外一個人,不願意承認他,視他為仇敵...那我是你的仇敵所生,殺了你是不是合情合理,不算弒親?”
寧興臉色驟變,渾身猛地一僵。
武思君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了下來,“既然你承認我父親這個兄弟,那我自然不是你的侄子,殺了你,就不算殘殺血親。
寧興,你果然蠢笨如豬,斷了自己最後的生路。”
武思君指了指烏力吉,“還有,你想要害我父親,卻選了這麼個玩意成為你的合作伙伴,真是愚不可及啊。”
烏力吉臉色鐵青,“武國太子,你未免也太猖狂了。”
武思君淡漠道:“十歲本宮就敢率領不足三千人馬橫穿你北蒙,如今你的一萬人馬,皆被本宮斬於馬下,試問本宮有沒有資格猖狂?
你一個敗軍之將,也敢在這裡質疑本宮?”
烏力吉大驚失色,“不可能,我一萬精銳,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你......”
“一萬精銳?”武思君打斷他的話,嘲諷道:“可為何本宮只看到的是一群烏合之眾,不堪一擊?”
說著,目光落到寧興身上,“還有寧茂率領的那一萬多人,連烏合之眾都算不上,還沒打就潰不成軍。”
烏力吉和寧興相視一眼,面如死灰。
正在這時,馬蹄錚錚。
藍子耀帶人追了過來。
人群分開,藍子耀翻身下馬,快步上前。
“末將藍子耀,參見小王爺!”
武思君翻身下馬,上前扶起藍子耀,他知道這位是跟著他父親經歷過大小戰役的忠臣良將的,自然要以禮相待。
“藍將軍請起,人質本宮已經救出,不過還是出現了傷亡,但好在傷亡不大...北蒙和寧興的人已經潰敗,藍將軍現在就可以帶人去接手戰場......”
藍子耀俯身,“末將遵命!那這裡就交給小王爺了。”
武思君微微頷首,扭頭看向烏力吉,隨後又看向寧興,搖頭嘀咕:“知子莫若父,寧大人對他兩個兒子的評價,真是一點錯都沒有...我現在也願意相信,父親絕非寧家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