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冥子、白如雪、羅月梅、張一之、大荒、謝非凡......我的天!這可都是我們晶寒界年輕一代最頂尖、站在金字塔尖的天驕啊!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,今日若非孫城主設宴,我們哪有資格一睹他們的風采?”
丁家少主感慨萬分,語氣中充滿了激動。
“我還是喜歡青冥子大人!”
曹絲娜雙手捧心,眼中滿是崇拜的小星星:“他神威蓋世,灰輝耀天,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,簡直太迷人了!雖曾惜敗於白如雪之手,但那是因為冥穹劍的緣故!非戰之罪!”
“我更仰慕雪仙子。”
孫承允搖頭晃腦道,眼神帶著向往:“身為堂堂冰幽洞府天驕,地位尊崇無比,便是直面王城大人物也能分庭抗禮,卻絲毫沒有架子,清冷孤高,這才是真正的仙家氣度,不食人間煙火。”
只有祝曉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愣愣地坐在那裡,目光有些飄忽,並未像其他人那樣熱切地關注著主台上的天驕,似乎在思索著什麼,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困惑與追憶。
這時,旁邊一位身著月白長衫、氣質儒雅、面容俊朗的男子端著酒杯,含笑問道:“祝師妹,何事如此出神?莫非是被哪位天驕的風采所傾倒,魂不守舍了?”
這男子正是曦禾宗第二真傳池俊達,修為已達地之仙巔峰,距離天之仙僅一步之遙,在曦禾宗年輕一代中地位僅次於大師兄。
祝曉瑤被宗主收為弟子,也算是曦禾宗一員,故以師兄妹相稱。
“啊......池師兄。”
祝曉瑤被驚醒,回過神來,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有些遲疑地低聲道:“並非如此。我只是......只是在想,或許這浩瀚世間,有些人雖也天資卓絕,驚才絕艷,卻因出身、際遇或種種緣由,未能揚名於世,少為人知,如同明珠蒙塵,實在令人惋惜。”
“祝姐姐說的,難道是那位華夏的前輩?”
坐在旁邊的曹絲娜心直口快,立刻插嘴道。
“華夏前輩?”
池俊達眉頭微皺,面露詫異,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:“師妹所指何人?”
“池師兄有所不知。”
祝曉瑤輕聲道,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與敬仰:“不久前,小妹與絲娜、承允等幾位同伴在晶寒山脈附近歷練時,遭遇一群凶悍的‘冰晶魔狼’圍攻,險像環生。危急關頭,幸得一位前輩出手相救,彈指間便將那狼群首領擊殺,解了我們性命之危。那位前輩......”
她頓了頓,似乎在回憶那驚鴻一瞥:“年紀看上去不過二十許,黑發黑瞳,氣質卓然,修為卻深不可測,至少也是天之仙之境!若他今日在此,以其風采氣度,恐怕也能登台,與一之殿下、大荒、青冥子等人比肩而立了。”
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幽幽的惋惜,仿佛在遺憾一顆星辰未能升上應有的高度。
見她這般神情,言語間對那所謂的“華夏前輩”推崇備至,池俊達心中莫名有些不快,一股優越感與輕視油然而生。
他不由搖頭失笑,語氣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點評意味:“祝師妹此言差矣。天之仙強者駐顏有術,容貌可以隨意變換,誰知道那人真實年歲幾何?說不定已是幾百歲的老怪物了,只不過以秘法維持了年輕容貌罷了。”
他頓了頓,抿了一口杯中靈酒,語氣中那份輕蔑更加明顯:“更何況,他區區一個華夏人,有何資格與我晶寒界最頂峰的天驕並肩?即便他真有些天賦,百年之後,一之殿下、青冥子等人恐怕早已成就金丹大道,威震一方,而他呢?或許還在天之仙境界苦苦掙扎,甚至因血脈桎梏而寸步難行。此乃天道所限,非人力可違逆!”
他環視了一下周圍豎起耳朵傾聽的眾人,聲音提高了幾分,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:“華夏一族,乃是被天道厭棄的種族,血脈枯竭,靈根駁雜不堪,萬中難出一位修士!莫說與王族、大族相比,便是尋常凡民,其根骨也遠勝於彼!他們聚居在極北苦寒之地,如同被放逐的螻蟻,苟延殘喘罷了。若有必要,我曦禾宗只需派出一位長老,便可輕易踏平整個華夏聚居之地,如同碾死一群螞蟻!”